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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望不痛,痛的是人作為慾望和傷害的載體,卻無從看見、理解、治療與擁抱自己。...                                      我想我幻想的是一種,不用傷痛,也可以理直氣壯的人生。 (Vivian Wu)

 

下方的烏雲被西沉的滿月鑲上一道彩邊  

容許某個對象含有"不可知的真相",就像愛上一枚月亮 --                              你不僅接受它的陰晴圓缺,也接受它有你永遠看不到的一面

 

近日的獵巫、自白風波,引發對於誠實與慾望的討論

想起這篇舊日記,重讀一次,發現自己有些想法改變了 

說謊可能是一種生存的本能,講真話也許是一種利己的選擇

是非判斷,展現的其實只是各種價值的排列順序;

人性繽紛雜亂,織結成人生,錯縱成人間

如何為自己形塑一個可安心的人生,與他人協商一個可安身的人間

是與生命共始終的課題

 

筆記 (摘錄網路論述): 

1. I-Wen Tsai (fb) 

我覺得誠實一直都是一個被高估的美德...   誰有權力誠實 以及誰有權力要求他人誠實,打個大家最感同身受的比方來說,從小到大父母&學校老師一定都會要求子女、學生誠實,但這父母跟學校老師絕對是跟小孩說過最多謊話的人(無論是善意還是惡意的),但是小孩子的謊話跟父母師長的謊話卻從來不曾在同一層級上被檢視。

(某些人不顧對方感受而硬丟出)別人不需要也不想要的資訊,他們之所以有權力認為這是誠實,乃是因為這個社會讓他們覺得自己所處的位置可以想到什麼就講什麼,就像很多明明就是發出歧視性言論的人,會認為自己只是「誠實」一樣。這時的誠實根本沒有任何價值可言,只是因為他們站在可以自認只是「誠實」的位置。

而有時候,有些需要說謊的人,正是因為他們的真實無法被包容於社會,像我們不會也不應去指責未出櫃的同志沒說實話,因為讓他們無法或說實話要負擔更多的,正是這個社會。

2.(同上)

我認為在這方面阿基師跟九把刀都算是媒體的幫兇。即使媒體報導,也並不代表你們可以在自己顯然握有更多媒體與發言工具時,公開你們跟另一個人之間的隱私。... 因為這社會對於女性的性之要求遠高過於男性,而我相信這兩個人都清楚知道這件事,在此前提之下,洩漏這些親密的細節或是愛與不愛的說法,都並非是 應該不受批評 的舉止。 

3. 朱家安有些事情你們無權得知:談說謊的權利

4. 張君玫 

有沒有慾望是一回事,慾望是痛的,還是髒的,或純淨的、天然的、文化的,都沒關係。...你當然隨時可以去慾望什麼,去尋找各式各樣的「出口」。...但任何人都不能只是另一個人的出口。人有溫度,有感覺,有矛盾,有恐懼。會痛的是人,不是慾望。可以決定行動的是人,不是慾望。可以道歉的,可以改變的,可以學習的,是人,不是慾望。想解放的是人,不是性。「性」本身是空泛的,人類具體的行動和關係才是可以討論的。 

5. Vivian Wu:或許我們始終在獵巫

 

2011.4.3  

"說不完的故事"裡,"虛無"侵襲著奇幻世界。

問:被虛無吞噬掉的地方是什麼樣子?
答:當你注視它時,會以為自己瞎了。
問:被虛無吞噬的生靈,會到哪裡去?

答:他們將進入現實世界,成為謊言。

當你不再相信故事,它們便失去了存在的尊嚴,淪落為"事實社會"裡的賤民
請告訴我,故事與謊言的區別

一直以為
我對謊言的容忍度很大
部分原因是,部分的我相信,謊言透露了部分潛意識的真相;

對某些人來說,謊言是我們但願自己能相信的事
I might not be honest, but I am truthful.
說謊的動機,經常比謊言所試圖掩蓋的事實有趣

小時候被三令五申:絕對不可以說謊
我總是默默困惑著:為什麼? 

(我可能天生缺乏道德感,需要"因為說謊是不對的"之外的答案)
當處罰與錯誤不成比例時,說謊成為一種賭博,

賭輸了,也不過是在原本難以承受的痛楚上再加一大板而已。


當隱私被無限壓縮時,說謊成為生存之必要:

因為我沒有權利或膽量說"干你屁事";所以,我選擇有禮貌地告訴你"非事實"

(進入後青春期的蚤蚤,在面對我 "誰打電話給你?" 或 "你要去哪裡?" 的詢問時,

常送給我 "空白到幾近透明" 的微笑。我感謝他的坦誠相告,因而報以最大的尊重)


說謊的人,也許只是屈服於自己莫名其妙的羞慚,將價值判斷投射到想像中對方的反應上 

習慣說謊的人,無法信任別人能夠接受真實的自己;

習慣說謊的人,不僅厭惡虛假的自己,更痛恨真實的自己?


日常生活中,我不是很在乎被騙,也很少揭穿別人虛構的故事 -- 

只要我還不需要根據故事內容做出任何決定

孩子小時候,我不僅陪他們玩各種想像遊戲,也覺得要給他們一點"騙得過媽媽"的成就感,甚至於,我覺得那是一種安全感 -- 小孩需要一個他確定媽媽(以及其他任何未經他邀請的人)無法侵入的空間;等他發現不必透過說謊也能維護這個空間,他會大大鬆一口氣。

(呵呵,我也會)

 

謊言最不為人諒解的理由是,它剝奪了人根據真相而做判斷與選擇的權利

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我們可以告訴自己,我有權力剝奪別人的這項權利?

但公領域和私領域的判準一樣嗎?  100% 真相的存在是否只是幻覺?

也許有比誠實和公平更重要的價值?

我不知道。各人心中一把尺。



人間猶如一場拔河,自覺有必要說謊的人會繼續編織,自覺有權利掌握真相的人會繼續追查;這兩群人幾乎是重疊的,只不過經常調換立場而已。諜戰之中,孰有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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